虛空光明開山記| 緣起
「 」
想用文字記錄下,關於虛空光明的這段珍貴經歷。
雖然,在我二十幾歲之後,才發現自己很喜歡建築設計,但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去蓋房子,畢竟我的夢想是要笑傲江湖。
直到我的上師諄諄善誘地,讓我自己說出口要買地建房子。
故事是這樣開始的........。
六年前,在美國大手印了義海閉關的第二年,某天中午,仁波切慈悲的接受台中同學的午餐供養。吃完飯,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話家常,聊著聊著,那時候台中還沒有任何的據點,只聽著台中的同學不知道哪裡來的靈感,向仁波切祈請說:
「仁波切拉,我有個小公寓,可以供養給您在台中成立讀書會嗎?」
師:「這種事情,你要跟你家人商量一下,要家人都歡喜才可以。」
同學:「在我家我說了算啊!我家人都不會有意見。」
師笑著說:「那好吧!」
幫忙翻譯到這裡,我覺得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,因為那時我已經在上海、北京二地,要開始建設見月空間了。
不過,我還是慈悲又多事的,問了上師說:
「那麼,仁波切拉!您可以為這個讀書會取個名字嗎?」
上師欣然點頭,拿著紙筆沉思了一下,轉過來問我說:
「中文的大慈,會像大悲那樣,不懂的人誤以為是悲傷的悲嗎?」
這時候,我隱隱覺得似乎不太對勁,因為我的藏文名字就叫做大慈。
不過,也沒時間再細想,就跟上師回報大慈不會讓人誤會。
於是乎,上師就優美流暢地寫下“Nalanda Boddhi Taichung Maha Karuna”的英文,然後囑咐我在同一張紙上寫下中文的意思,也就是「那瀾陀菩提台中・大慈」。這是仁波切的傳統,會為有自己建築物的中心,取一個建築物的名字。
大慈,就是最初給台中這棟建築的名字。
台中的同學又接著請示說:
「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學習呢?是不是看您的開示影片?」
說時遲,那時快,上師忽然指著我說:
「不用啊!乘宗會來教你們!」
這下子,換我忽然驚醒,連忙瞪大雙眼+搖著手+搖著頭跟上師說:
「不行啦!我沒辦法!這可是供養您的道場耶!」
「不行啦!我沒辦法!這可是供養您的道場耶!」
我繼續掙扎的搖著手+搖著頭拒絕第二次(我心想,我還有兩個道場正在建,哪有時間來弄第三間啊!)
上師堅決笑著說:「你可以的!這是給你的道場。」
那個當下,已經沒法再拒絕了,這時候只能說「laso la」,就是藏文「好的」的意思。
就這樣,我就多了一個需要去服務的道場。
當仁波切離開之後,我坐在沙發上,還是發了很久的呆,覺得只是來幫忙翻譯,怎麼莫名其妙就多一個道場?
後來,經過許多的事情,我才知道上師為什麼這麼堅持地要我在台中也成立道場。事實證明,他的遠見完全是對的。
當我被半強迫地,接下了這樣的任務之後,我又去找上師說:「在台灣已經有很多一走進去,就像是「回到拉薩」的藏式佛學中心,我覺得再做一樣的就很無趣;如果要我在台中成立道場,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不一樣的事情?以當代的美學、藝術為主軸,不要讓人家一進來就像是回到拉薩?」
開明的上師,立刻就答應了我的請求。
於是,我們就向法王的一位粉絲,商借她已租下,但暫時無用的一棟在台中市區的房子,當作起點。
這棟房子有三層樓,在台中的七期重劃區,是很黃金的地段,本來是燒烤餐廳。我們借用之後,需要大改造一番,才能滿足我們每週上課教學的需求。
其實,那時候仁波切在台中,只有不到五位學生,在台灣也鮮少有公開課程,更不用提會帶來很多財源的灌頂法會了,這一向不是仁波切會做的事情。
那改造的經費怎麼來呢?就從這5、6位同學的身上化緣,畢竟是他們自己挖出來的坑........喔!不是,是他們祈請出來的佛行事業。
就這樣,從0開始,白手起家。這是我這輩子第三次白手起家建道場了,第一次在上海,第二次在北京,而且劇情都很相似,都是從沒人、沒錢、沒資源的窘境開始。
在開光那天,仁波切在致詞的時候說:
「我們的願景,是希望保存完整的佛法,讓佛法在東方再次興盛。特別是,讓金剛乘的法教,在中華文化中扎根。」
是啊!我們的夢想,就是讓「金剛乘在這裡綻放。」
上師的願望是這樣,忝為弟子,我的願望當然也是這樣。
這一切和這一生,都只是為了這個夢想。
開光典禮結束後,在車上,仁波切跟我聊起:
「話說,這個屋主要把房子借我們幾年啊?」
我:
「說好是5、6年啊!」
師:
「那5、6年之後呢?」
我開玩笑地說:
「那我們就買地自己蓋一棟永久的啊!」
師看了我一眼,悠悠的說:
「你要買就快點買,不然地越來越貴。」
我笑笑地,沒說話。
就這樣,上師一語成真。
我當時無心的回話,後來就成為了「虛空光明」購地建校的緣起。